北阪有桑

【烛俱利】光忠与咪酱(短篇 略欢脱萌)

  *现代paro,医生烛台切X教授俱利伽罗,设定有借鉴《纯情罗曼史》里的野分和弘树(这一对超萌!)

  *全文略欢脱,OOC请多包涵(土下座)

  *光忠和一只猫争风吃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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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大俱利伽罗关掉火,将煎得金黄的鸡蛋盖在吐司上,正要拿起番茄酱的时候听见放在客厅充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烛台切的手机。出于好奇他过去看了一眼,然而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字眼让他稍微有些僵。

  

  【贞酱】有一条消息。

  

  大俱利伽罗皱起了眉头,贞酱?过分亲昵的称呼。大俱利伽罗不喜欢这种昵称,虽然烛台切光忠一直喊他伽罗酱,但是因为两人关系特殊他也没什么异议。只是这个叫贞酱的家伙……大俱利伽罗转身朝房间里看了一眼,烛台切光忠当然没醒,于是下一秒鬼使神差地,大俱利伽罗按亮了屏幕。

  

  “咪酱~好久不见,最近还是很忙嘛?之前一直麻烦你了,下次有机会……”

  

  后面就被省略了,非要打开才能看到不可。大俱利伽罗摁灭了手机放回原处,虽然他知道就算打开看了烛台切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大俱利伽罗并不想被烛台切看作是小心眼的人。

  

  然而那句“咪酱”让大俱利伽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烛台切光忠揉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大俱利伽罗正将早餐端上餐桌,新鲜的火腿芝士三明治,大俱利伽罗转身正要打开冰箱的时候感觉身后的人抱了上来,烛台切光忠明显没睡醒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抱歉……今天估计要加班,晚上没法回来吃饭……”

  

  “……我知道了。”大俱利伽罗脸上表情纹丝不动,他将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扳开,烛台切光忠似乎也早就习惯这种看似冷冰冰的待遇,他打了个哈欠坐在餐桌前,大俱利伽罗将便当盒递给他后坐在餐桌对面:“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问‘能不能回来’吧。”烛台切光忠露出了一丝苦笑,“最近是流感季节,科室里塞满了小孩子,更要命的是每个小孩子都吵着‘我要烛台切医生帮我量体温’‘我要烛台切医生帮我打针’,真是十只手也忙不过来呀。”虽然是抱怨的语调,声音却很温柔,明明心里还挺欣慰。大俱利伽罗在心底默默吐槽:我要是有你这么敬业早就当上正教授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嘛。”大俱利伽罗板着脸,想到了刚才的那条消息。烛台切光忠并没有意识到话里有话,很开心地接了过去:“是啊,不受欢迎怎么能把全校最难追的伽罗酱追回家呢~”

  

  说完他撑起一只胳膊凑过来就要亲,这姿势和当年在大学食堂里一模一样,隔着一张桌子,霸道地要闪瞎其他人的眼睛。大俱利伽罗叉起一片生菜塞进了烛台切光忠的嘴里,似乎并不是很想和他亲昵:“吃完赶紧走,我记得你7点半有个会要开?”然而还是半推半就地被他塞了一个生菜味的吻,烛台切光忠拿起包,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我走了~”

  

  “路上小心。”大俱利伽罗回到桌子前继续解决剩下的三明治,那条信息依然堵在他的心里,他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今天学校开运动会全校放假,大俱利伽罗不用上班,所以也难得有机会给烛台切光忠准备早餐和便当。

  

  曾经是伊达大学里叱咤风云的人物。大俱利伽罗,历史系学术小王子,寡言少语却在研究领域如鱼得水,毕业后直博留校任教,成为全校最年轻的副教授。烛台切光忠,将白大褂穿成了燕尾服的男人,迷妹上至博三下至大一,十届通杀。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如果不是因为鹤丸的生日派对怎么也凑不到一起,偏偏就这么看对了眼,大俱利伽罗的目光落在了他们的毕业合照上,烛台切光忠笑得很灿烂,仿佛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谁知道呢。大俱利伽罗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工作后的两人越来越忙,大俱利伽罗被学术项目所牵制,烛台切光忠则担起了救死扶伤的责任,他们同居半年,真正相处的时间却因为忙碌的工作而压缩得寥寥无几。尽管曾经需要骑车穿越半个校区才能见面的距离被缩短到同一屋檐下,然而,大俱利伽罗却觉得烛台切光忠离他越来越远。

  

  贞酱是谁?

  

  大俱利伽罗不记得烛台切光忠有叫贞酱的朋友,虽然他的工作性质也限制了他交友的范围,自己应该对光忠很放心,很放心……只是到底心里烦躁,等人走后大俱利伽罗才有些后悔刚才拒绝了烛台切的亲昵,身体对肌肤相亲的渴求感让他心中没来由地起火。他将吃完的盘碗一推趴在桌子上,随后翻身坐起来决定出门散心。


  

  

  下班的时候烛台切光忠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整理了一下手头的病人资料,稍微犹豫了一下,带着歉意拜托了前辈长谷部,之后又软言安慰了刚刚打完针的小女孩,这才脱掉白大褂出了医院。今天他还是决定早点回家,路过超市的时候顺手买好了晚餐的食材,太久没有一起吃过晚饭了总觉得心底愧疚,烛台切光忠决定晚上露一手——毕竟当年好歹也是用美食俘获了家里的小黑龙。然而当他提着塑料袋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家里静悄悄的,烛台切光忠推开书房,发现书房的电脑也没有动过的痕迹——大俱利伽罗看样子是一天都没有在家。

  

  “我今天不用加班~伽罗酱,早点回来给你做好吃的~”烛台切光忠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开始洗菜、切菜,将鱼下锅后他盖上锅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机,空空如也的消息提醒让烛台切光忠心口没来由地一沉。

  

  就在这时大门开了,大俱利伽罗出现在门口,他的手中拎满了东西,一只黑色的小猫从脚边跑出,对上烛台切光忠的眼睛后似乎愣住了。黑猫好像受了伤,一只眼睛隐藏在杂乱的毛发里,只留另一只金色的瞳孔望着烛台切,而烛台切盯着它的眼睛,某种程度上仿佛看到了猫型的自己……随即他摇了摇头:“伽罗酱?你去哪儿了?”

  

  “散步。”大俱利伽罗言简意赅,烛台切光忠注意到他手中提着的是猫粮和猫砂盆,看来是决定要养这只家伙?烛台切光忠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大俱利伽罗说:“出去散步的时候捡的黑猫,带去看了兽医打了预防针……右眼瞎了,但是身体健康。”

  

  烛台切光忠没有说话,看着这只黑猫,他的心口无来由的发沉,仿佛压着块石头。黑猫也仰头看着他,那只独眼闪闪发亮。大俱利伽罗看着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的对峙,试图打个圆场:“光忠……?”他对烛台切光忠的反应有点想不通:光忠应该不是这种会反对养猫的人。

  

  “啊……我没意见。”烛台切光忠立马露出了标准的笑容,大俱利伽罗似乎松了口气,转身去房内找来了一床小垫子给黑猫做了个小窝。烛台切光忠抱着胳膊看着他忙进忙出,连话也说不上,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伽罗酱……那个,先吃饭吧?”

  

  “我在外面吃过了。哦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大俱利伽罗仿佛刚刚才意识到烛台切光忠回来得比往常都早,烛台切光忠强撑着一个笑容,随后被大俱利伽罗接下来的话连笑都笑不出了:“你要是闲着的话,就帮我把咪酱的猫砂盆放一下?”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咪酱的猫砂盆。”大俱利伽罗转过头来干脆地说,“这只猫,我叫它咪酱。”

  

  【二】

  

  烛台切光忠感觉自己在家里迅速地失了宠。

  

  有了这只黑猫后,两人的生活节奏被迅速地打乱。大俱利伽罗负责照顾黑猫的饮食起居,而烛台切光忠则被光荣地分配了铲屎外加洗猫砂盆的任务,此刻的他一脸不情愿地提着猫砂盆进了卫生间,猫砂盆有股难闻的味道,他尽量屏住呼吸,在开水龙头放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眼神死的表情。他不是不喜欢猫,烛台切心想,只是这只猫的突然出现仿佛鸠占鹊巢,一下子,烛台切光忠觉得自己成了家里最多余的人。


  每天早上烛台切光忠的早餐福利没有了,大俱利伽罗醒来第一件事是喂猫顺带撸两把毛,烛台切光忠揉着眼睛看见客厅里一人一猫其乐融融,又看看冰锅冷灶发起了抗议,大俱利伽罗头也不抬:“自己的饭自己做,我没时间。”


  “但是你却有时间喂猫。”烛台切光忠抗议,大俱利伽罗不为所动:“喂你也行。”


  “真好~伽罗酱今天要做什么早餐呢?”


  “我是说喂你猫粮。”大俱利伽罗将手里的猫粮掂了掂,扬起了眉毛,“猫粮只要从超市里买,你要是愿意从超市里买来早餐,我每天早上也喂你。”


  没有早饭也就算了,反正楼下这么多便利店,然而每天回家后连亲昵的机会都少了,这才是真正不能忍的地方。烛台切光忠原本就是早出晚归的生活模式,好不容易回到家后想抱着伽罗酱亲热一番,结果回来就看见只原本属于他的怀抱被一只黑乎乎的家伙占据了,那只黑猫一有机会就跳上大俱利伽罗的怀抱,舒舒服服地蜷成一团开始打瞌睡。它真会挑地方啊,烛台切光忠腹诽,每当这个时候大俱利伽罗就会正襟危坐,生怕吵醒了它,对于烛台切光忠凑上来的脸直接一巴掌拍回去——别闹!

  

  这日子,没法过了!烛台切光忠愤愤的想。然而他还不敢对着黑猫动手动脚,一方面是他看得出来伽罗酱很喜欢这家伙,另一方面是,这只黑猫实在是跟他自己太像了,更何况伽罗酱还取了个和自己一样的名字。好几次烛台切光忠看着那只黑猫,那只黑猫也看着他,一人一猫一只眼互相对峙着,烛台切光忠在它眼里分明看见了自己:来啊,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当年拼命追到伽罗酱的他还真的会怕这只猫不成?烛台切光忠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想起母校的实验室里说不定正好缺小动物。然而突然响起的“咪”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路,那只黑猫出现在他身后,仅有的一只眼睛眯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烛台切光忠转头瞪了它一眼,随后大俱利伽罗出现在身后:“咪酱,你在这里?快来,洗澡的时间到了。”彻底无视了正在苦兮兮地洗猫砂盆的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光忠将洗干净的猫砂盆擦了擦放了回去,看着大俱利伽罗正在往盆里放热水,他用手试了试温度,随后将黑猫温柔地放进水中。那只黑猫在大俱利伽罗的手中特别乖,一脸享受地“咪咪”叫着,还将湿漉漉的爪子搭在大俱利伽罗的手臂上,用小小的脑袋蹭了蹭。烛台切光忠嘴角轻微抽搐,那只黑猫还投来了一个挑衅的眼神,这下烛台切光忠彻底爆了:这只猫是成精了吧!这是要逼宫啊!这是要上位啊!


  他必须做出反击!

  

  大俱利伽罗正在给咪酱洗澡,突然间感到身后想起了脚步声,他转头,看见烛台切光忠赤裸着上身朝他走来,仅仅在腰间裹着一条浴巾,他的身材结实而精壮,好看的六块腹肌,人鱼线蔓延往下,让大俱利伽罗看得目不转睛。烛台切光忠对大俱利伽罗的表情很满意,黑猫眼看输了一局,生气地拍了一下水:“咪!”

  

  大俱利伽罗回过神来:“光忠……我正在给咪酱洗澡,你要不等一会儿?”

  

  “等一会儿帮我洗澡吗?”烛台切抱着胳膊站在卫生间门口,虽然在跟大俱利伽罗说话,但是他的眼睛盯着黑猫没有移开。

  

  大俱利伽罗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帅气的伊达男,相信自己,你能自己解决的。”

  

  “干脆一起洗吧?”烛台切光忠的目光移到了大俱利伽罗脸上,瞬间切换到一个暧昧的笑容,黑猫此时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啧啧的小眼神仿佛在嘲笑大俱利伽罗。大俱利伽罗不知为何感到有点尴尬:“没兴趣跟你一起洗。”

  

  “哎呀伽罗酱这是在害羞吗?”烛台切光忠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没关系,这是在自己家里呀~”

  

  “都说了没兴趣……”

  

  然而烛台切光忠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伸手将大俱利伽罗揽在怀里,手上已经不安分地掀起了T恤一路向上,捏了捏柔软的凸起。他含着大俱利伽罗的耳垂慢慢咂摸,温热的呼吸喷在而耳边,他感到大俱利伽罗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了起来。很好,烛台切光忠的手开始解大俱利伽罗的腰带,这么多天的邪火总要好好地发泄一回……

  

  扑通。黑猫爬出了盆连带着将盆翻了过来,瞬间水漫金山,大俱利伽罗的裤子湿了一片,这下是真的湿身了。黑猫转身就往外跑,在客厅上、沙发上留下了湿漉漉的印子,又跑到阳台上去了,随后消失不见。

  

  “咪酱!”

  

  大俱利伽罗转头朝烛台切光忠发火了:“你干嘛?没看见我正在给咪酱洗澡吗?”

  

  “我……”烛台切光忠说不出话来,“我哪知道它……”

  

  “我去找咪酱了,你自便吧。”烛台切光忠被大俱利伽罗晾在了卫生间,他看着大俱利伽罗的背影,脸上的神情混杂着失望、抱歉,更多的是不甘心。


  【三】


  伽罗酱最近真的很奇怪。


  烛台切光忠心不在焉地写着报告单,长谷部正要倒水顺便凑到身边看了一眼,含着的水差点喷出来:“伤口长势喜人是什么鬼?”


  烛台切光忠还没反应过来:“啊?”


  “所以明年又是一个丰收年?”长谷部崩溃地扶额,“伤口愈合情况良好。”


  烛台切光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改掉。长谷部抱着胳膊严厉地看着他:“烛台切君,这是医院,工作上出了问题会带来很大麻烦的,请认真一点。”


  “非常抱歉。”烛台切光忠脸上的表情很是惭愧,他放下手中的笔,长谷部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略微沉吟:“能让你乱了阵脚的……是因为俱利伽罗的事吗?”长谷部按辈分来说是大俱利伽罗的远房叔叔,对两人都很熟悉。


  烛台切光忠苦笑着点点头:“我感觉伽罗酱……怎么说呢,像是在闹别扭。他在家里养了一只猫,取了个和我一样昵称,然后呢,他仿佛把猫当做了我的替身,每天对着猫亲亲抱抱,给它做饭,给它洗澡,却无视了真正的我。”


  长谷部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要跟猫争宠啊。”


  烛台切:“……”


  长谷部:“而且还争不过一只猫。”


  烛台切:“……”


  长谷部:“一点都不帅。”


  烛台切:“……您能别说了吗?”


  长谷部摇了摇头:“我对俱利伽罗那小子也算了解,典型的面冷心软,烛台切君,你也了解这一点,你知道俱利伽罗不是什么很直率的人。这谈恋爱吧,一个闹别扭呢另一个就要坦诚一点。自己好好跟那小子沟通吧,拿出你当年追他那不屈不挠的劲儿来。”长谷部拍了拍烛台切的肩膀,“你是医生,病人都夸你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怎么在自己家人身上就犯难了呢?”


  “没办法啊我,”烛台切光忠长叹一口气,“我一个人,做不到啊。”


  “你要我帮你说情也行啊,”长谷部犹豫了一下,“只是我好歹也是长辈,插手小辈的私事总归不好。”


  “不用劳您大驾,只要今天早点放我走就行。”烛台切光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决定今天早点回家,医院里的事就拜托您了长谷部前辈!为了您侄子的幸福着想!”


  长谷部一口水是真的喷了出来。


  


  大俱利伽罗下班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他照例将包放在沙发上就要去逗猫,一看这才发现烛台切光忠蹲在猫屋旁边,身边是黑猫咪酱。一大一小一人一猫互相盯着彼此,仿佛要把对方看出一个洞来。


  大俱利伽罗不明白这是什么阵势,他愣了三秒,先喊了一声:“咪酱。”


  “咪~”一人一猫同时发声。大俱利伽罗头顶黑线:“光忠,别闹。”


  “没闹。”烛台切光忠一脸认真地抬头,“伽罗酱,你说这只黑猫是你捡的,能告诉我为什么捡它吗?”


  “它好像你啊。”大俱利伽罗叹了口气,“我出门散步的时候正好看到它从墙头越过,我发誓我真的就看了它一眼,结果它就固执地跟在我身后甩也甩不掉,于是我只好迫不得已地捡了回来……真的好像你啊。”


  烛台切光忠心底吐槽我哪有那么厚脸皮,转脸瞥见黑猫咪酱将头埋在爪子里,那样子仿佛在偷笑?


  “光忠,你是不是不喜欢这只猫?”大俱利伽罗沉默了一下,“你好像最近也不开心。”


  “没有。”烛台切光忠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也”,心中一动,“我很愿意和你一起照顾咪酱。”


  “不用勉强你了,我自己的咪酱我自己照顾。”大俱利伽罗将咪酱抱在怀里,“我知道你不喜欢它。”


  “那你干嘛不照顾我?”烛台切光忠将咪酱从大俱利伽罗的怀里捞了出来放到一边,黑猫气得抓了他的裤子一下。


  “别人的咪酱为什么也要我照顾?”


  “别人的咪酱……?”烛台切光忠有点莫名其妙,大俱利伽罗脸上的神情僵了一下,烛台切光忠想了一下,问道:“别人的咪酱……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俱利伽罗闷哼了一声,将咪酱捞了回来,“我要去给咪酱洗澡了。”


  “等等!”烛台切光忠伸手拉住大俱利伽罗用力一拽,这一下用力太猛,大俱利伽罗直接跌坐下来被烛台切光忠捞在怀里,他感到烛台切光忠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就喷在颈窝里,“我是你的咪酱啊,你的咪酱啊,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我在医院里是真的加班,我以为你相信我的。”


  “……我相信。”大俱利伽罗觉得自己被抱得好紧,但是他不想挣脱。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大俱利伽罗的身体有了隐约的燥热感,他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发烫。


  “我在医院里的同事你大部分都认识,不信你去问叔叔长谷部呀。”


  “……我知道。”大俱利伽罗突然为自己之前的心思感到惭愧,毕竟只是一条短信……什么都不能说明。


  “每天在医院里接触的大部分都是小孩子,根本没有其他人。”烛台切光忠将脸埋在大俱利伽罗的颈窝里,报复性地咬了一下,“我难道丧心病狂到会对小孩子下手吗?”


  “……说不定呢。”大俱利伽罗试图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然而那一瞬间电光石火一闪:小孩子?


  烛台切光忠无语了一下,难得大俱利伽罗开个玩笑,却被他当了真。他苦笑了一下:“这话要是说出去我明天就该被辞退了,伽罗酱,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怀疑我?”


  大俱利伽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圆过去了,他不能说贞酱消息的事情,只好转过头来示好一般蹭蹭烛台切光忠的脸:“没有,光忠,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最近你真的太忙了,我觉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在一起了。”他想起自己最近赌气一般刻意疏远的举动,更加感到愧疚,“如果你觉得咪酱太黏人让我冷落了你的话……我也可以,也可以送到鹤丸那里一段时间……”


  烛台切光忠一直没有说话,他的脸埋在阴影下,这让大俱利伽罗一时有些慌乱。大俱利伽罗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贞酱的事情来,烛台切光忠却说:“不用了……咪酱我会好好养的。其实,我很羡慕咪酱,”他说着瞥了一眼旁观了整个过程的黑猫,黑猫“咪”地叫了一声,那声音中竟然有一丝鼓励的成分,仿佛在暗示他继续说下去。


  这猫绝对成精了!烛台切光忠一个分神差点忘了他刚才要说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找回了气氛,“你每次都喊它喊得那么亲昵……却只喊我光忠。”


  他想了想又掏出手机:“你看看人家……这孩子,太鼓钟贞宗,生了一场大病前不久刚出院的,特别活泼,我是他的主治医生,跟他关系很好,连他喊我都喊咪酱。”说到这里烛台切光忠有些深意地看着大俱利伽罗,“他只是我的病人,而你是我的爱人啊。”


  “够了够了。”大俱利伽罗觉得自己脸上要烧起来了,反正,反正误会解除了他死也不能让烛台切知道他那些微妙的心思。他抱住烛台切光忠,吻住了他的嘴唇,烛台切光忠回吻着,两个人靠着沙发亲的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松开后烛台切光忠说道:“伽罗酱……你也喊我咪酱啊,光忠什么的,太普通了啊。”


  “不要。”大俱利伽罗伸手开始解烛台切光忠的衬衫扣子,烛台切光忠立马将大俱利伽罗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开始脱掉外套。他瞥见黑猫咪酱正立在客厅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烛台切光忠朝黑猫使了个眼神,黑猫一脸傲娇地转身跃了几步,在阳台口转过来看着他,那神情明显是:我就让你这回吧。


  随后黑猫轻轻地跃上窗台,消失在视线里。


  烛台切光忠细细地亲吻大俱利伽罗的颈窝,意乱情迷中他听见身下的人轻微地呻吟:“光忠……”


  光忠的称呼只属于他。


  烛台切光忠温柔地堵上大俱利伽罗的呻吟。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羡慕咪酱了。


  【四】


  “打扰了~咪酱,好久不见~”太鼓钟贞宗刚进门就双手递上礼品盒,露出了郑重的神色,“我这次是专门来登门道谢的,之前真的是麻烦您了……一点小小的心意!”


  “贞酱太客气了。”烛台切光忠微笑着给他端来了茶水和点心,太鼓钟贞宗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想问又不敢问,烛台切光忠看穿了他的心思:“内人正在书房忙工作,一会儿我叫他出来。”


  “哼,谁是内人?”大俱利伽罗从书房出来了,一脸不满,烛台切光忠介绍道:“这是太鼓钟贞宗,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医院的那个孩子……啊,对了,”烛台切光忠转头看着太鼓钟贞宗,“我记得贞酱上次说过,想努力考我们母校的历史系呢!贞酱,说不定这是你未来的教授。”


  “教授好~”太鼓钟贞宗的确会读空气,“我是太鼓钟贞宗,一直以来对您在学术界的成就非常敬仰,此次见面,不胜荣幸~”


  “是吗,”大俱利伽罗眉毛一抬,“不知道太鼓钟同学对我新发表的关于战国时代武士服饰研究的论文有何想法?”


        “哈哈、哈哈……”太鼓钟贞宗干笑了两声,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没法活着出门。


  “很可怕的,伊达大学历史系有名的‘恶龙伽罗’,”烛台切光忠适时补充道,“总是板着张脸也就算了,还经常没来由地给学生挂,害得许多学生毕不了业。”


  太鼓钟贞宗抖了一下,大俱利伽罗似乎很满意。


  黑猫适时出现在众人眼前,它迈着轻巧的步伐,跃到太鼓钟贞宗的脚边轻轻蹭了蹭。太鼓钟贞宗仿佛抓到了一个可以转移话题的救命稻草,他将黑猫抱了起来,一边摸一边赞叹:“好可爱的猫啊~它叫什么名字?”听声音,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只猫。


  大俱利伽罗喊了一声:“咪酱。”


  在厨房里忙活的烛台切光忠,和太鼓钟贞宗手里的黑猫,同时应了一声:


  “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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